对乙酰氨基酚

就叫我药片儿就行

天生我材 (上)

#梅溪湖#
全员没有用的超能力设定

00
拥有能力这件事情还是很讲缘分的。
李向哲向年已十八尚无能力,看着别人隐个身变朵花很羡慕的邻居小弟弟解释,问:你知道ABO么?
“知道。”
李向哲挑眉,没看出来啊弟弟!
“有点类似于分化,也有分化的晚一些的,你别着急。”
“哦。谢谢哥。”
……血型不是基因决定吗?IBIb什么的,怎么会扯到分化啊?

01
有能力后,最好是不断的练习,最好是各个方面一块儿锻炼。
控制它,认识,学习,开发,实践。跟学其他东西没有两样,都是好难好烦战线好长的磨啊磨,磨到最后和学会说一种语言,学会弹吉他一样。
能力也多种多样,不一定符合个人气质。
像高天鹤,他能力是……刺绣。
说实在的简弘亦都笑了。仝卓笑声据说过了B,但是谁在乎呢,大家都沉浸在高天鹤能力是刺绣的快乐上。
高天鹤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低着头,恼羞成怒,满脸嫌弃。
——你们都好聒噪好讨厌啊!
后来见过他绣东西,也不能不承认确实是很美。金凤游龙,卷云怒海,梅兰竹菊。牡丹鸳鸯花鸟鱼虫都——可以。很快,手工很细致,场面恬静而且优美。
粉丝们看了太多次他穿着绣满花纹一看就费心费力的大衣上台,终于迸发出疑问:“高天鹤家里是开绣房的吗?!”
简弘亦把评论拿给他看。“你看,鹤鹤。”
高天鹤本来在床上箕踞而坐,收了左腿好让简弘亦有地方俯身单膝跪下给他看手机。
“呵呵。”他假笑地很有层次。

大家很多人都有高天鹤绣的小物件,梁朋杰也是。
他的口罩上至今还有一行用金线绣的花体小字,很美,但是笔画连着笔画,甚至于有点看不清楚字母:“Mimblewimble”
“ze什么意思啊鹤哥?”
“祝你幸福好运的。”
虽然看着高天鹤的表情,感觉不太对。梁朋杰还是好得意,戴着口罩心里暖暖。
黄子弘凡是个停不下来的小孩,候场的时候实在待地无聊了,扯着他的口罩看。
“诶我看一眼,哇这什么啊?M,大写的,im…blev,不是,blew,哎对没错,blew.i…m…ble.”他百度,“Mimblewimble”
……
黄子弘凡笑出highF,把手机给梁朋杰看。
“无声无息咒”。
绣在口罩上……
梁朋杰怒而扯口罩,“我要把它扔掉!”
过五分钟。“你没扔吧?”张超一如既往揽着他,低头看向他的眼睛,“扔了你会很快后悔的。”
他没扔。倒不是心疼那十几块钱。
……好吧是有一点那个成分在吧。
主要是,已经第十一期了。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要一小块儿高天鹤仔仔细细绣了花的布片片,也确定一边吵一边被高天鹤嫌弃的晚上很少很少了。
他收集了很多成员给的小物件,放在箱子里准备带走。

排月弯弯的时候,外面真的是弯月。他晰哥声音醇厚圆润好像海浪拍打着他的心灵:“相约在老地方,现在曲终人散场。”
“人事无常”,一想起来就要哭。

更别提如今回首发现自己根本没和他们分开。

淦!被骗了。

02
高杨和他们不一样。
他从拥有能力到现在,一直在学着抑制它。
从未!从未!均衡发展过。
他的能力是通感。通感别人的情绪。
共情的能力,同理心,是艺术生很需要的,但是“通感”就不一定了。
他刚刚拥有能力的那一天身在德国,天气就和他们银行的工作人员一样冷。他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弄明白他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原来别人伤心他就会痛。
小高杨一路走回他的小屋子,经过一盏又一盏路灯,双眼模糊,疼的几乎倒地。
他们都太难过了吧,怎么没有人开心啊。

后来发现也不尽然,有时候是耳鸣,有时候会闻到刺激的气味,有时候嘴巴里发苦。
这!
羊羊有点想要失态!!!
他兢兢业业的学啊学,终于,终于!学会了抑制这种能力!

再后来进了梅溪湖。
——我的兄弟们都是憨憨。
他小心的使用能力,去感受他们的心情,开始逐渐频繁的觉得温暖,嘴巴里是甜甜的,总能闻到花香。

还有黄子弘凡。
这个小孩也太高兴了吧怎么总那么高兴?
高杨又一次买美式的时候黄子弘凡终于问:“高杨你那么爱喝咖啡啊?”
他恶狠狠嘬一大口:“也没有吧。”
甜的齁嗓子,也是不得不喝。
“嗯,好吧,走吧去银行。”黄子弘凡和他勾肩搭背,举着一瓶水。
银行要等,黄子弘凡可能有点烦。高杨被他带的浑身酸痛无力:“阿黄你不要着急好不好?”
“噢,好。”
看上去完全没有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
“你一着急我会疼。”
他恶意撒娇,忘掉自己已经可以控制能力的使用。

没等黄子弘凡调整好就轮到他们。
国内银行效率好高,没有五分钟就办完事情。“好了,现在你就离年轻人近了一点。”
高杨出门,用微信付钱,给尾巴翘上天的小朋友买了支冰激凌。
“谢谢阿黄。”
黄子弘凡突然脸红。他随即在舌尖上尝到酸甜的味道,指尖酥酥麻麻的,浑身动弹不得。
还有点喘不上来气。
这是什么啊?
他从没有感觉到这种东西。

啊可能是害羞了吧。

高杨被困在扶手椅里和黄子弘凡脸对脸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那是什么。
他们凑的很近,呼吸交缠。
他故意笑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人。“怎么了阿黄?”
黄子弘凡猛的别过脸去,叹了一口气:“没事儿,吓你,就吓你一下。”一边起身走开。

哼,胆子好小。

03
周深和阿云嘎的能力其实有一点点重合。
周深是语言,学什么会什么,阿云嘎则是能和各种小动物交流,像玛丽苏女主。

“我只要学一学就能和小动物说话了呀。”
但是周深和小动物说话就有点尴尬。
“汪!汪汪汪!汪!”
他汪狗也汪,弄得有点神经病。

他们俩的奇遇被兄弟们笑了好久。

方书剑冲进休息室:“龙哥,晰哥,嘎子哥和深哥他们和一只鸟儿吵起来了。”
方书剑上蹿下跳,郑云龙沉静反问:“他们两个人吗?和谁?”
“和一只鸟儿!麻雀!”

原因是这样:
阿云嘎被一只麻雀撞到了,小鸟儿离开之前骂咧了两句。
别人也就算了,可能还会觉得“哎呀~真可爱。”但阿云嘎听得懂啊——这不是碰瓷儿么!
“你怎么骂人呢!”
小鸟儿一个急刹飞回来开始吵。
周深看小鸟儿扑棱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阿云嘎又讲不过它,当即开大招学麻雀说话。
场面变成阿云嘎用人话小声讲道理。
鸟儿:“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周深:“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方书剑大体复述了前因后果之后他们正好赶到,梁朋杰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录小视频。
郑云龙有点想笑,沉稳道:“嘎子!告诉它!如果它再不认错我就让它体会一下人类的恶毒!”
周深流利翻译,麻雀肉眼可见的一愣,扭头飞走,还是骂骂咧咧的。

“方方是好孩子啊。”郑云龙说,“这要是黄子,他讲完你们也就吵完了。”

04
阿云嘎能力出现的很早。
他八岁生日那一天哭了很久。一只狗凑过来:“你怎么了?”
你吓嘎嘎一跳!
苍苍茫茫的大草原上,哪里来的人说话?
“谁!”
“我!”
他当时盯着羊群生怕出事,没有注意到狗在来回跑。
“谁!?”
“我!狗!你脚底下!”

他才发现自己能和小动物说话。这倒是很新鲜,不孤独。
阿云嘎很好,很善解人意,从不问一条狗,一只羊或者一匹马“活着是为了什么?”这种一定程度上也挺无聊的问题。
聊的话题都很轻松。如果健谈,它们会讲一讲每天吃草嚼嚼嚼累不累啦,今天狗食不太够上草场逮了只耗子想吃但没吃啦,还有左边前头马掌有点不舒服啦这些。
它们把阿云嘎当朋友,允许他少见的哭啊哭并用羊毛吸收眼泪。
“兄弟,没事,回去吃手把肉放心吃,别有压力。”羊和他说。

阿云嘎要离开草原了,去告别。
狗对他说:“分开是常事儿,我不会因为分开就不把你当朋友。”
另一条狗说:“我也是不到一个月就离开我爸爸妈妈。”
“对。”好多羊回应,“好好唱,你唱歌很好听。”
“草原的孩子就是要闯!”头羊气壮山河。“对!”又好多羊回应。
马不在,马让牧民朋友借走了。

阿云嘎就这么离开了。含着一包眼泪,坐火车,去北京。

然后遇到郑云龙。
那个人带他回青岛,带他吃海货和不怎么好的羊肉汤,跟他说:“嘎子,遗憾不是处处都在的!”
看海那天大雨瓢泼,郑云龙在雨帘里大声说,和雨声抗衡:“等毕业了你带我回草原吧!”
阿云嘎大声:“好!”

05
蔡程昱因为这个故事泣不成声。“嘎子哥,你真不容易。”
阿云嘎懵懵:“啊?”他没好利索,因为灰尘咳嗽了两声。
蔡程昱变一个梨出来,擦擦擦递过去:“哥你吃!”“噢谢谢蔡蔡。”
蔡程昱的能力应该是所有人里最像魔术的。
——他会变水果。
蔡程昱尝试过,是真的只能变水果。
要仔细的想象水果的样子、味道、香气,心无旁骛才能变出个水果来。
风味突出的水果,像芒果草莓香蕉,就很好变。人参果西番莲雪莲果,蔡程昱也变不出,只能买。

张超管他要过小西红柿。“小柿子。”
他犹犹豫豫,蓄力半天,最后变出一个大柿子。
张超和他面面相觑,看着那个磨盘形的、甜蜜蜜的、橙红色的、软软的、可以晒成饼儿吃的小水果。
“这个……不是圣女果吧?”
蔡程昱终于理直气壮:“西红柿不是水果!”
……
行吧。

张超反手把柿子里的柿舌头喂给蹦蹦跳跳半天了叫唤着要吃的梁朋杰。“好吃吗?”
“嗯。”
“甜?”
“嗯~”
张超看上去想说两句骚话,看上去碍于他还在没有说。
谢天谢地,蔡程昱不想听见。

分享水果的意义是很特别的。
他总在给马佳变水果吃。变切好的西瓜,变桃子变橘子变芒果,一个芒果比他手还大。还装不经意,说佳哥你吃吗?摆出一副跟每个哥哥都这样的脸,其实阿云嘎要吃个甘蔗还得管他要。

马佳不能吃酸,总央给着,半哄半骗着,要弟弟给他变水果吃。
“累不累?给哥biu个水果儿吃。”

他们当时在车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马佳馋的厉害,从蔡程昱兜儿里摸出来个橘子剥皮儿。
小孩儿给他的水果都好吃的厉害,香香甜甜的汁水饱满,从来没例外过,你看这个,它皮儿虽然是青的,估计也差不了。
经验主义让他犯错误——马佳被橘子酸倒牙,龇牙咧嘴,无语凝噎。
“程昱。”
蔡程昱没拦住:“佳哥……那个是超儿买的……”
马佳乐,紧紧揽着他,把弟弟挤成一小坨。“累不累?给哥biu个水果儿吃。”
他一变就变了七八个橙子,兜着串一整个车。“吃橙子吗哥?”“方方你吃不吃橙子?”末了带了一包湿纸巾回来。
“得擦手呀。”
马佳又紧紧靠过来:“程昱,你给我弄开。”
他爱看蔡程昱剥个水果什么的。
让他想起小时候学的一篇儿课文儿,一个小姑娘把橘子缝成小灯儿,带着人暖暖亮亮的下山。

蔡程昱怕橙子皮儿的汁水溅到马佳眼睛里,低声:“佳哥你起来点儿,我得换个姿势。”
贾凡在前面一排睡觉,闻声惊坐起:“你们俩干嘛呢!?”
蔡程昱没有关于“换个姿势”的经验,也没往那方面想,慷慨大方掰一半:“哥你吃么?”
马佳一琢磨就纳过闷儿来了,独自闹个大红脸:“剥橙子呢!你想啥呢!”
贾凡一脚踩刹车:“我就说你们肯定吃橙子呢。蔡蔡我要这个的一半儿。”
李向哲低声笑,一按他头:“快吃。”

06
上音这几个小朋友是饮料组。
龚子棋点水成糖水儿,方书剑晃晃矿泉水就是气泡水,蔡程昱切两片儿柠檬进去。
“喝吗哥?”
柠檬气泡水呢!

龚子棋认识方书剑是很碰巧的。
夏天热的厉害。方书剑一件西瓜红的短袖儿背后晕开成一个心形,湿哒哒的头发往后一撸,很可爱很可爱。
龚子棋看着他,莫名联想到了冰棍儿。又像经过某个店面,从里面吹出来的凉风。
他的心脏咚咚咚的跳。
“第一面而已。”
好死不死,他强行压下心悸的一刻,方书剑笑了。
拎起一瓶矿泉水来晃了晃:“喝吗?”
“谢谢,我有水。”——我得像个酷盖。
“我的水不一样喔。”
龚子棋不由得也笑,向前走一步,点一点方书剑的水瓶:“我的水也不一样哦。”

他以为他的小班长是好擅长交往的人。
直到后来听方书剑朋友说:“方方你真的要学着主动和人说话!”
方书剑余光看到他,脸一下红了:“我也没有不和人说话吧。”
“哇你这,能少讲就少讲的人。好吧。”

有个秘密:
蔡程昱颜控,其实有点嗑他们俩的cp。

07
梁朋杰虽说是老云家的孩子,却不像家庭成员们那样早早拥有能力。
他太善良,对着镜头大大方方的:“我啊?我还没能力,应该是还不到时候吧。”
却还不足以堵住黑子的臭嘴,恶臭的蛆虫们疯狂的扑向这颗红苹果,一时间流言四起。原因也简单无脑:黄子弘凡比他小,已经能照亮整个演播室;石凯是所有人里最年少的,照样可以小范围的热一杯水。
——他梁朋杰就是不行!

好一点的是指向他没天赋。
——唱的不好,没能力,拖成员后腿。长得奇怪,口音奇怪,身世、家境,都能拿来说一说。
坏一点的……不说了。

石凯看到的第一刻气到发抖,当机立断薅梁朋杰出去吃小龙虾,浩浩荡荡一帮人陪着。
——吃小龙虾得剥,他没法儿玩手机。

其实梁朋杰看过了。那些人@他,要他听着骂声辗转难眠。梁朋杰是什么手机不离手的精神小伙儿!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以他为战场的硝烟。
啊,还能这样骂人。
他其实完完整整的看过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难受就被带出去吃饭了而已。

张超把事情简单的说给他听,“别看,没用。手机给我我没收了。”

梁朋杰没了快乐源泉无事可做,来回折腾找人说话。一来二去和黄子弘凡吵吵着打了起来,小学生打架,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反弹再反弹反弹无效。

虽然恶臭,但也是一种提醒吧。于他而言更紧要的是:要不要做音乐剧?
他明白,天赋这种事,很要人命的。

郑云龙先一步来找他:“朋朋,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到极限之前不谈天赋。”
阿云嘎搂着他:“而且你很棒哒,外人不知道,我们都知道的呀。”

哥哥们还要练歌,张超接手了眼圈红红的弟弟,“雪下的很厚了,你去看看吗?”
“下雪了?!”
“嗯,下了有一阵了。反正得等厚了才能玩,就没告诉你。手机在兜里面,”张超一边说一边脱了自己的加拿大鹅给他穿上,“去吧,我们仨先练着。”

雪诶!我的天是雪诶!他们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他第一次见到雪!
雪是晶莹的、透气的、软绵绵的、白茫茫的东西。
雪花、凉凉的空气、风。
这也太快乐了!!!

梁朋杰扑进积雪里,打滚,把雪捧起来扔到天上,堆小小的雪人。笑声和身后那只小狗的叫声此起彼伏。
这才叫雪花的快乐!
他哼《卡农》,玩到张超给他打电话。语气很无奈:“朋朋,上来吧。”
方书剑在伴奏的声音里说:“一会儿要感冒啦。”

上电梯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进了屋,梁朋杰挥手,没来得及反应就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飞下来,翩翩卷卷好仙好漂亮。可惜屋里太暖和,雪花没等落地就化成水,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方书剑飞身起来扣下琴盖,救了钢琴一命。他惊慌的收了手,在惊喜之前先庆幸:
方方干得好!这钢琴我可赔不起。

黄子弘凡扑过来抱他,“我靠这也太帅了!”
张超挑眉,像一个霸总,给他竖了个拇指。

“不去那冷漠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不上荒街去惆怅。”

#四月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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